张莉 王谦驰
[摘 要]基于旅游经济活动特征，本文设计了一套旅游作为独立部门，将原有N部门投入产出表扩展为N+1部门投入产出表的编制方法，并应用该方法对2010-2016年中国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进行实际编制。在此基础上，对中国旅游经济总量进行了测算，结果显示：2010-2016年，我国旅游产业直接增加值占GDP比重从2.97%提高到5.07%，完全增加值占GPD比重从5.45%提高到9.17%;旅游业对就业的直接贡献率从4.27%提高到8.55%，完全贡献率从6.27%提高到11.2%。实证检验结果表明，只要获取了当期GDP核算数据和旅游数据，根据已公布投入产出表，就可按该方法编制最新年度包含旅游部门的投入产出表。
[关键词]旅游经济核算;双矩阵RAS法;投入产出表
[中图分类号] F222.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8-4649（2022）02-0068-14
A Study on the Compilation of China"s Tourism Accounts Input-Output Table
Zhang Li，Wang Qianchi
（Xi"an Finance and Economics University ， Xi"an 710100）
Abstract：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ourism economic activities，this paper designs a set of tourism as an independent department， expands the original N department input-output table into the N+1 department input-output table， and then applies the method to complies the actual preparation of the China Tourism Extended Accounting Input-Output Table（2010-2016）. Calculated based on the results of the compilation， the total amount of China"s tourism economy in the same period shows that：
the direct added value of China"s tourism industry increased from 2.97% to 5.07%; the total value added increased from 5.45% to 9.17%;The direct contribution rate of employment to employment increased from 4.27% to 8.55%; And the total contribution rate increased from 6.27% to 11.2%.The study shows that：
As long as the current GDP accounting data、tourism data and the published input-output table are obtained， we can use this mathod to compile the latest year"s China"s Tourism accounts Input-output Table.
Key words：Tourism economic accounting; Double Matrix RAS Method; Input-outpnt Table
一、引言
旅游业是世界上最大规模的经济行业之一，不仅提供大量就业岗位，还能够推动出口，实现经济繁荣。2008年全球经济和金融危机以来，世界经济持续低迷，但旅游业发展持续强劲，已连续7年领跑全球经济（？World Travel and Tourism Council？，WTTC）。2017年，旅游业为全球GDP做出了10.4%的贡献，提供了3.13亿个职位，是主要经济行业中增幅最快的（4.6%）。世界多个国家把旅游业作为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提出并实施旅游发展国家战略，引领和带动本国经济发展（美国、法国、西班牙、日本、韩国等）。2016年，中国正式将“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纳入国家重点规划，旅游业全面融入国家战略体系，成为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据WTTC预测，未来十年（2018-2028年），中国旅游业对GDP和就业的贡献均赶超美国，成为世界增长幅度最快的国家。全球旅游产业的逆势增长促使国际组织、各国政府开始关注旅游经济核算问题的研究。然而，旅游经济的统计测度是非常困难的一项任务。实际上，测量一个产业对经济发展的价值一直都是比较棘手的问题。作为涉及国民经济多个产业部门的旅游业，其服务业的无形性，使得旅游经济核算工作更加困难。张 莉，等.中国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编制研究[J].陕西开放大学学报，2022，（2）.
旅游卫星账户（Tourism Satellite Account，TSA）是联合国推荐的计量旅游产业的核算框架，在20世纪最后20年從一个学术概念发展成为现实的旅游统计系统。2001年以来，国际上很多研究机构和个人都在研究和编制TSA（法国，Laurent Vassille，2001;加拿大，Kemp & Nijhowne，2004;2007;冰岛，Frent，2018等），已有60个国家已经或正在建立TSA（UNWTO， 2010，P2）。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没有一个国家的TSA能够完全执行“TSA：RMF”标准（APEC TWG， 2010，P28）。2004年中国第一次试编制了“中国旅游卫星账户（CTTSA）”。2017年7月中国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16）》中，正式将旅游核算纳入到扩展核算中，并在旅游核算说明中指出我国旅游核算遵循TSA的基本原则和编制方法，但尚未有公开发布的数据成果。TSA涉及的理论和方法本身是成熟的，各国没有成熟TSA编制的主要原因是由于旅游数据的特殊性使得供给方数据和需求方数据相互独立、不一致。作为国民账户的附属账户，编制TSA需要的重要数据来源之一——投入产出表（IOT）是5年编制一次，这就导致TSA编制研究限于单一年份，TSA数据严重滞后。TSA的实际编制需要多渠道获得数据，数据获取需要尽量结合原有数据基础，统计时间和发布时间之间间隔越短，对数据使用者就越有价值。
投入产出表是测量部门经济总量，准确反映部门间关联关系的一种统计方法，已被广泛应用到多个领域。例如，区域间人口IOT（徐国祥、陈海龙，2019）、非正规经济IOT（刘波、徐蔼婷，2018）、物质投入IOT（平卫英，2018）、健康产业IOT（何静等，2017）、能源IOT（于集轩，2016）等。我国对旅游产业投入产出分析的研究起步较晚，主要围绕基于投入产出分析旅游卫星账户的编制研究展开。刘益（2006）提出了投入产出型旅游卫星账户，将旅游业作为一个独立的产业部门，基于40部门IOT，建立了包含旅游部门的41部门IOT，并以1997年广东省的数据年进行了实际编制;刘晓欣（2011）利用2001和2007年中国IOT通过测算2002年和2007年旅游产业关联度，对旅游产业宏观经济效应进行了分析;马仪亮（2014）应用旅游卫星账户和投入产出理论，构建了旅游业增加值测算方法，并基于全国2007年IOT测算了2007年旅游业增加值。已有研究表明旅游IOT能够系统的对旅游经济及其效应进行测算。但国家IOT的时滞性问题使得已有研究只能基于已发布年份的IOT进行编制研究。刘波、徐蔼婷（2018）借鉴 Miller 和 Blair（2009）的结构分解技术，将非正规经济、正规经济和农业经济视为独立单元编制 了1992 年、1997 年、2002 年、2007 年和2012年，5个年份非正规经济IOT。为获取投入产出的时间序列数据，李宝瑜（2015）提出“总量控制、推算结构”，通过建立投入产出组合递推模型，建立了连续年度IOT的编制方法，并对1992年-2012年的国家IOT进行了实际编制，为连续年度IOT的扩展研究提供了新的方法。在国内的相关研究中，关于旅游投入产出表的编制方法提出了一些研究思路，但受数据所限，目前尚未发现编制连续年度旅游IOT的研究文献。
编制旅游作为独立产业部门IOT的难点是各分块子矩阵总量数据的拆分和中间流量数据的估计和修正。目前，主要的方法有RAS平衡方法、最小交叉熵（MCSE）法、加权最小交叉熵法（WMSCE）、和广义最小交叉熵法、最小二乘法、Stone-Byron法、多维度扩展误差均方-RAS 法（ DRAS）（Stone R，1961;Brow，1978;Bacharach（1995）; Sherman Robinsom，2001;Junius，T&Oosterhaven，J.，2003;刘亚清等，2015）。其中，RAS方法和MCSE方法是WMSCE的特殊情况。在已有文献中多采用交叉熵方法，但该方法的基本原理是使两个不同年度的所有元素之和离差最小，是一种纯数学方法，不具有经济含义，不能反映经济变量之间的平衡传递关系。国内学者李宝瑜等（2011）提出的分项平衡法，利用经济学原理及变量关系，对各子矩阵进行分块，再采用数学方法对矩阵进行调整平衡。
综合来看，编制包含旅游部门的IOT能够科学测量旅游经济总量，系统分析旅游在经济发展中的地位與作用。但编制旅游投入产出表需要解决两个关键问题：一是如何将旅游作为一个独立部门纳入到原国家投入产出表中，即将N部门投入产出表扩展为N+1部门投入产出表;二是如何解决投入产出数据滞后问题，即编制连续年度的投入产出表。借鉴已有研究成果，本文根据国际、国内旅游统计标准，通过对旅游及相关概念的定义、分类、指标和方法的系统性研究，将旅游作为独立产业部门，结合我国旅游统计数据，设计一套包含旅游部门的投入产出表的编制方法，从而在方法上解决采用投入产出技术测度旅游经济总量的实效性问题。作为应用案例，对中国2010-2016年中国旅游扩展投入产出表进行实际编制。
二、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编制方法
本文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2002年、2007年和2012年国家IOT（42部门表）为基础，依据旅游相关统计数据，编制了2010-2016年连续年度中国旅游扩展核算IOT。
（一）旅游产业概念界定
概念和定义是描述和计量旅游业首先要解决的重要问题之一。不同于国民经济其他行业，游客与一般消费者的差异，决定了旅游产业的特殊性。
《2008年旅游附属账户：建议的方法框架》（TSA：RMF2008）①，从经济学视角将旅游定义为游客从事的各种活动，提出由“旅游产品”确定“旅游业特征活动”和“旅游产业”的定义和分类方法，将旅游产业定义为“主要活动是同一种旅游特定活动的基层单位的分组（TSA：RMF2008，第3.11段）”。因此，并非所有旅游业特定产品的生产都发生于旅游产业之内，旅游产业的产出也有不属于旅游业特定产品的产出（《2008年国际旅游统计建议》，第6.17-6.20段）。
2002年以前，我国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02）中的旅游业仅指旅行社（7480），2011年将旅行社分解形成旅行社及相关服务（727），2017年将原分类中“旅行社服务（7271）”、“旅游管理服务（7272）”、“其他旅行社相关服务（7279）”3个小类合并为小类“旅行社及相关服务（7291）”。显然，旅行社与旅游经济概念下的旅游产业是不相符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中是从供给角度按照主产品同质性原则对产业活动单位进行部门分类。游客在旅游活动中消费的旅游产品和服务的复杂性决定了从供给角度无法满足“同质性产品”这一原则。因此，在官方发布的国家IOT中，即使是139部门表中也没有将旅游业作为独立的产业部门。
2015年8月，国家统计局发布《国家旅游及相关产业统计分类（2015）》，对旅游产业进行定义和分类，2018年4月，根据《国民经济行业分类》（GB/T 4754—2017）（以下简称《行业分类》），对原分类进行了修订。其中，旅游产业的定义和统计范围延续2015版的定义，即旅游分为旅游业和旅游相关产业两大部分。旅游业是指直接为游客提供出行、住宿、餐饮、游览、购物、娱乐等服务活动的集合;旅游相关产业是指为游客出行提供旅游辅助服务和政府旅游管理服务等活动的集合。该定义表明：旅游产业与国民经济其他产业不同，是涉及多个行业的复合型产业，是由需求方决定的综合性产业，是由旅游产品对应产业组成的一个产业群，具有多样性、分散性和复合性的特点。本文认为：旅游产业（Tourism Industry）是指以满足游客旅游消费需求为目的而在旅游活动过程提供各种旅游产品与服务的活动。该定义表明：（1）旅游产业的主体是提供旅游产品与服务的企业（个体），凡是在游客旅游活动过程中消费的产品与服务，都归并为旅游产品与服务;（2）各类旅游产品与服务归属于哪一行业，该行业就是涉旅产业;（3）旅游产业由各涉旅产业复合而成。
（二）基本表式
根据旅游产业定义，旅游经济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基本表式如表1所示。表1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IOT为基础，从原始投入产出表中将涉旅产业中旅游产出部分剥离出来，加总形成旅游部门，即原n部门投入产出表扩展为n+1部门投入产出表。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将旅游作为独立产业部门，即能从整体分析旅游部门和国民经济各部门之间的关联关系，又能采用投入产出技术测算旅游经济总量。根据表1提供的框架，本文以官方公布的42部门投入产出表“部门×产品”（P-by-I），给出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编制方法和实际编制。
表中U矩阵是产业部门中间投入矩阵，N是產品部门增加值矩阵，XF、TZ、NX分别为消费矩阵、投入矩阵和净出口矩阵，G是总投入向量，V是总产出向量。文中符号设定为：A为任意矩阵，A′为A的转置，A—为列和向量，A—为行和向量，A·为矩阵A中所有元素之和;矩阵下角标用0表示基期，用p表示已公布数据矩阵，t表示经过调整或推算的目标矩阵。
（三）编制方法
编制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核心是从国民经济各涉旅产业中将旅游产出部分进行合理的分解和归并。由表1可知，旅游部门作为第n+1个部门，与其它n个部门一样，需要总量数据和总量的分解数据。因此，不仅需要从原涉旅产业总量数据中将旅游部分分离出来，还要根据投入产出表结构将调整后的总量数据分解到各部门中。其次，需要将我国现有旅游统计中总量指标：旅游总收入，转换成国民经济核算指标——旅游总产出。国际统计建议和国家统计局制定的旅游产业分类原则为此提供了理论依据。第三，我国GDP核算数据是按年度发布的，这为连续年度投入产出表的编制提供了基础数据。因此，编制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总体思路是“确定涉旅产业分类→编制连续年度全国IOT→编制旅游扩展核算IOT”，具体步骤如下：
第一，确定涉旅产业分类。旅游产业的定义表明，旅游产业是由国民经济行业中各涉旅产业复合而成。因此，旅游产业总产出由各涉旅产业旅游产出部分加总得到。依据IOT表基本原理和旅游产业特点，旅游产业分类的确定分四步进行：首先，确定旅游消费支出类别，根据游客消费抽样调查确定旅游消费支出目录。现有旅游统计资料中，旅游收入构成仅包含长途交通、餐饮、住宿、旅游购物、景区游览、娱乐、室内交通、通讯及其他九项，不能满足旅游统计的需要。本文根据陕西省旅游局开展的“入境游客花费调查（2016）”和“国内旅游抽样调查（B）2016②”，将游客旅游消费支出分为8个类别，共71个小类③;其次，补充旅游及相关产业分类。对比旅游消费支出分类与《国家旅游及相关产业统计分类（2015）》，我们发现有些消费支出无法并入现有旅游相关产业分类，如与短期度假住宿有关的服务、自驾游、农家乐等新兴旅游方式发生的旅游支出等。在对旅游基层统计工作进行深入调研的基础上，本文对旅游及相关产业分类进行了补充，以使游客在旅游活动中实际发生的旅游支出能够归入相应产业;第三，确定涉旅产业分类。根据《国家旅游及相关产业统计分类（2018）》、旅游及相关产业补充分类和132部门投入产出表，确定18个旅游相关行业（见表2）;第四，对已公布国家IOT产业分类进行统一处理。根据数据的可得性和编制的可操作性，将42部门归并为9部门：农业、工业、建筑业、批发和零售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住宿和餐饮业、金融业、房地产业、其他第三产业。
第二，以2007年、2010年和2012年国家IOT为基础，编制2010-2016年连续年度IOT，包括已公布年度IOT表调整和未公布年度IOT表预测两个部分。由于GDP核算数据是按年度发布的，因此，将GDP核算数据作为IOT调整目标和基础数据。（1）首先，将2007、2010-和2012年公布的42部门IOT归并为9部门，以同期GDP核算数据为调整目标，使已公布年份的IOT表与GDP核算数据衔接一致。（2）根据2010年、2012年IOT推算中间空缺年份2011年IOT。将投入产出核算矩阵划分为分块子矩阵：最终使用矩阵、中间投入矩阵、增加值矩阵、总投入矩阵和总产出矩阵。其中，最终使用矩阵中的消费、投资和进出口总量数据由支出法GDP核算数据和国际收支核算数据获得。采用“可变系数法”推算最终使用矩阵结构系数，将总量数据按结构系数分解各产业，得到最终使用矩阵;增加值矩阵中各行业增加值为支出法GDP核算数据，劳动报酬、生产税净额、固定资产折旧和营业盈余的总量数据为资金流量表中劳动报酬等总量数据。以各行业增加值为行控制向量，以资金流量计算的劳动报酬等为列控制向量，按可变比例法计算中间年份增加值矩阵作为初始矩阵，采用“双RAS法”估计增加值矩阵;总产出矩阵按可变比例法计算各部门增加值与总产出的比例系数推算总产出矩阵，由总产出和总投入平衡关系得到总投入矩阵。最后依据投入产出平衡关系计算中间投入矩阵的行、列控制向量，采用“双RAS法”估计中间投入矩阵。（3）以2012年IOT表为基础，采用“控制总量、推算结构”的方法（李宝瑜，2013），建立投入产出延长表编制模型，编制2013-2016年IOT延长表。延长表与中间空缺年份IOT编制不同点在于总产出④是通过构建计量模型进行预测，再采用固定比例法，根据2012年总产出结构系数推算总产出分解向量，得到总产出矩阵。其余各分块子矩阵的编制，均以上一年各子矩阵为初始矩阵，运用“双RAS法”，推算本年IOT各子矩阵。将各子矩阵加总，即可得到各年IOT。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对IOT中“其他”项的处理方法。“其他”在IOT中表示误差项（ ER），是由进出口理论值与实际值的差异和其他误差造成的。依据投入产出矩阵平衡关系，本文以各部门的产出规模为依据，按其结构比例将误差总额分解到各行业中。
第三，以2010-2016年全国9部门IOT为基础，编制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根据表1，旅游部门作为第9+1个部门，与其他部门一样，需要总量数据及其分解向量，这就不仅要从原9个部门的总量数据中分离出旅游部门，并且还要根据投入产出表的结构，再将其分解到各部门。（1）估算旅游部门总量数据及其分解向量。根据游客花费构成将旅游收入分解到各涉旅产业，计算产业剥离系数从涉旅产业总产出中剥离出旅游产出部分，加总得到旅游总产出。根据各涉旅产业增加值率，计算涉旅产业旅游增加值部分，加总得到旅游增加值。（2）编制最终使用矩阵。根据旅游总产出、增加值推算结果，可得到旅游产业的总产出、增加值、农村居民消费、城镇居民消费、固定资产形成、出口总量及分解向量。根据各总量指标的分解向量，从9部门投入产出表中将各产业部门旅游产出部分扣减，加总得到旅游部门的总量数据，扣减后剩余为各产业部门的非旅游产出部分，得到9+1部门的最终使用矩阵。（3）采用“双RAS法”推算增加值矩阵。运用“RAS”编制9+1部门增加值矩阵需要给定目标矩阵行控制向量、列控制向量及初始矩阵。其中，列控制向量为劳动者报酬、生产税净额和固定资产折旧+营业盈余三个总量指标，是各产业的合计数，不涉及旅游产业的剥离，直接采用9部门投入产出表增加值矩阵列合计数。行控制向量由各产业增加值扣除旅游增加值部分得到。初始矩阵需要对旅游产业初始值做推算，其他各产业采用9部门增加值矩阵为初始值，根据RAS方法的迭代思想，用2007年全国135部门投入产出表中旅游业增加值分解向量作为初始值⑤。（4）编制中间流量矩阵是编制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最后一步，根据投入产出表的平衡关系，由最终使用矩阵、总产出矩阵和增加值矩阵得到中间流量矩阵的行控制向量和列控制向量，然后运用“RAS法”可得到中间流量矩阵。最后将最终使用矩阵、增价值矩阵和中间流量矩阵组合在一起，得到完整的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
（四）数据来源
1、投入产出表。国家统计局国民经济核算司编制的《2002年中国投入产出表》、《2007年中国投入产出表》、《2012年中国投入产出表》。
2、GDP核算数据：《中国统计年鉴（2010-2016年）》
3、旅游统计数据：《中国统计年鉴（2010-2016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2010-2016年）》、《中国旅游抽样调查资料（2010-2016年）》和陕西省旅游统计调查数据（2010-2016年）等官方發布的旅游数据。
三、中国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实际编制（2010-2016年）
（一）2010-2016年中国投入产出表的实际编制
目前，官方公布的投入产出表只到2012年。根据上述方法，将2010和2012年官方发布投入产出表调整至同期GDP核算数据，并依据调整后的投入产出表推算2011年投入产出表，以2012年投入产出表为基年推算2013-2016年投入产出表。限于篇幅⑥，下面以2016年为例，按上述方法编制投入产出延长表。
1、整理已知变量。根据官方发布GDP核算数据可获得2016年增加值（ N）、消费（XF ）、投资（TZ ）、进口（IM ）、出口（ EX）的总量数据及其分解向量（单位，亿元）：
N ·=744127.20X ·F=400175.58T ·Z=329727.28I ·M=134804.38E ·X=152255.20E ·R=-3226.48
XF=（386001.14 86036.54 272089.53）TZ=（64144.67 228516.64 107514.27）N=（386001.14 86036.54 272089.53）
N—=（65964.40 247860.10 49522.20 71113.40 33355.30 13280.80 62132.40 48132.80 152765.80）
2、分解总量数据。根据2012年结构系数计算消费和投资矩阵的列控制向量（XF——、TZ——）、进口矩阵（IM——）、出口矩阵（EX——）、误差（ER——），结果见表3：
3、估计总产出及其分解向量。李宝瑜（2014）教授编制了2008-2012中国社会核算矩阵，其中基于社会核算矩阵全局建立了联立方程模型，本文采用该模型中总产出的估计方程进行预测，并对预测结果进行了检验。检验结果表明，样本期内（2010-2012年）总产出与本文编制的2010-2012年投入产出表总产出误差不超过4%。因此，采用该模型预测2013-2016年总产出，计算结果见表3。采用固定比例法，根据2012年总产出结构系数，推算总产出分解向量;依据IOT平衡关系得到总投入矩阵、中间使用矩阵行、列控制向量。
Vt·=-19628.003+3.8721Nt·-1.6545Ct·
（10.81） （-2.18）
R2=0.9992 DW=2.0094
4、推算增加值矩阵、最终使用矩阵和中间使用矩阵。根据消费、投资、增加值和中间使用矩阵的行列控制向量，运用RAS法，以2012年投入产出表各子矩阵为基期矩阵推算2016年各目标矩阵（U、N、XF、TZ），计算结果如下：
U=
18114.1863510.431376.9215.29956.243296.720.436.631195.96
31247.63805288.96101760.903913.9223531.7610902.982412.67866.9252318.68
23.693830.679310.27398.861160.55230.63676.431411.412365.79
2178.5940814.373854.452471.361779.412023.84531.84138.236329.09
1774.8335343.416099.142979.7311785.59636.93925.72196.327340.01
139.015383.511001.88503.281202.5863.76655.33166.295389.64
1904.1531585.625693.943599.617260.98483.442882.853667.598411.53
2.45736.2018.654942.58370.97410.973459.411315.563455.39
1459.0836644.4511727.149157.503699.37716.676370.631653.9121024.89
N=
66306.37103420.7031871.6223499.0216937.839265.5621092.986651.29106955.76
-2897.9842201.205812.9220714.18909.65997.48 6017.087526.924755.08
2556.01102238.1911837.6626900.2015507.823017.7635022.3433954.5941054.95
XF=
11473.4818842.15897.53
26033.8793291.040.00
0.000.000.00
4149.9114301.510.00
1755.917736.612890.69
2374.8114877.220.00
2009.1112123.571367.32
6595.7923843.520.00
9751.7943501.01102358.73TZ=
4866.514017.62
109247.395638.64171125.670.006491.72865.312657.59294.18 0.000.000.000.0012486.610.0012036.050.00
通过编制2010-2016年连续年度中国9部门投入产出表的编制可知，根据最近年份官方公布的投入产出表和当期GDP核算数据，即可编制当期投入产出延长表。官方公布投入产出表调整为与GDP核算口径一致的方法，保证了投入产出数据与国民经济核算数据的衔接与一致。连续年度投入产出表的编制使得获得完整投入产出时间序列数据成为可能，同时，该方法不仅满足了数据的实效性，还投入产出数据与国民经济核算数据的一致性。
（二）2010-2016年中国投入产出表的实际编制
由表1可知，旅游部门作为第9+1个部门，与其他部门一样，需要总量数据及其分解向量，这就不仅要从原9个部门的总量数据中分离出旅游部门，并且还要根据投入产出表的结构，再将其分解到各部门。
1、旅游部门总量数据及分解向量
（1）旅游总产出
按照国民经济核算支出法，旅游总产出包括三个部分：旅游消费、旅游资本形成、旅游产品和服务净出口。
旅游消费是指游客旅游活動过程中获得的实际最终消费，包括居民旅游消费和政府旅游消费。居民旅游消费是指游客在旅游过程中直接购买的产品与服务，即旅游统计中的国内旅游收入;政府消费部分是指游客实际享受的由政府购买的产品和服务，包括财政承担的免费的旅游设施的各项支出、为发展旅游而提供的各类财政性专项补贴、为发展旅游而纳入预算的各类旅游专项支出等。
旅游资本形成。旅游产业复合型、综合性的特性决定了其不仅仅属于服务业的产业属性。因此，服务业生产和消费具有同时性，存货为零，无法形成固定资产的特性并不适应于旅游产业。根据投入产出“纯部门”的假定，涉旅产业旅游产出和非旅游产出是同一种产品，具有同一种技术。因此，可按旅游产出占比从涉旅产业资本形成中剥离出旅游资本形成部分，加总得到旅游资本形成。
资本形成总额的计算涉及到两个指标，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和存货增加。2010年和2012年42部门投入产出表中，第三产业中除过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批发和零售两个行业统计存货增加（2010年没有统计），其他行业均不统计存货增加，住宿和餐饮的固定资本形成和存货增加都没有统计。因此，旅游资本形成的计算只考虑固定资本形成。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和资本形成总额是非常相近的概念，在正常情况下两者之间差额很小。目前旅游统计中只公布了旅行社的固定资本形成数据，旅游投资数据难以获取⑦，在计算旅游资本形成时按投入产出技术同一性假定，同一产业产品生产技术相同，因此涉旅产业旅游产出的资本形成占比等于消费占比。根据旅游消费占最终消费比例，从资本形成中剥离旅游资本形成部分。
旅游进出口。根据旅游消费是否发生在我国境内，外国居民在我国境内发生的旅游消费为旅游产品出口，我国居民在境外发生的旅游消费为旅游产品进口，旅游产品净出口为旅游产品出口与旅游产品进口的差额。旅游产品进出口是通过旅游的进出境反向计算得到。在实际旅游统计中，国际旅游收入即为旅游出口，旅游进口在旅游总产出计算中属于扣减项目，不再进行计算。从理论上讲，国外（内）游客在旅游活动过程中实际发生的部分支出如机票、保险、通讯费、以及食品可在本国国内购买，也可在旅游目的地购买，这部分旅游花费支出应包含在旅游产品进出口计算中，但目前尚未对这部分花费进行统计。
旅游总产出的推算包含三个部分：首先，搜集旅游基础数据，包括游客花费构成和旅游收入;其次，将总量数据按游客花费构成进行分解，获得涉旅产业旅游产出部分，即计算总量数据的分解向量;第三，按支出法计算旅游总产出。下面以2016年为例，推算旅游总产出，计算公式如下：
旅游总产出（支出法=旅游消费+旅游资本形成+旅游净出口
旅游消费=居民旅游消费+政府旅游消费
旅游净出口=旅游出口-旅游进口
旅游总收入=国内旅游收入+国际旅游收入
居民旅游消费=国内旅游收入
政府旅游消费=政府财政支出中的旅游性经费（含宣传费、事业费、旅游专项财政性补贴）
旅游出口=国际旅游收入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1-2017）》可得到旅游收入包括国内旅游收入和国际旅游收入。其中，国内旅游收入（旅游总花费）包括城镇居民旅游花费和农村居民旅游花费，分别对应城镇居民旅游消费和农村居民旅游消费，国际旅游收入为旅游进口。由国家旅游局出版的《旅游抽样调查资料》（2011-2017）可获得入境游客、国内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散客旅游消费支出构成。由于2010～2016年期间非旅行社出游占比在90%以上，故以散客花费构成代替全部游客支出构成，用以计算国内城镇居民、农村居民旅游花费。2016年国际旅游收入、国内旅游收入、城镇居民旅游花费和农村居民旅游花费分别为（单位：亿元）：7971.66、39389.10、32241.30、7147.80。
居民旅游消费分解向量。将国内旅游收入按游客花费构成分解到涉旅产业，即为涉旅产业旅游产出中的居民旅游消费部分。通过游客花费构成将国内旅游收入分解为交通、住宿、餐饮、购物、游览和其他服务。其中，各涉旅产业分解方法如下：
农业：在《国家旅游及相关产业统计分类》中，涉及到第一产业农业的产业只有“农业观光休闲旅游”，按说明仅包括以蔬果、鲜花等植物的种植和养殖为核心的农业观光休闲旅游服务，行业分类代码为0141、0143、和0149。根据陕西游客花费深访调查（2012～2016），我们将涉及到农业的消费支出从旅游总收入中归入到农业中。依据调查结果，结合德尔菲法，从住宿费、餐饮费、和购物费中分别剥离3.5%的农家乐住宿费、23%的农家乐餐饮费和5%直接购买的农副产品。
工业：按照《中国 2007 年投入产出表编制方案》中的旅游企业成本费用构成汇总表的核算原则，旅行社营业成本中的交通费，也即旅游产品中的包价的机票、火车票等的采购费用中，40% 应计入石油及核燃料加工业（马仪亮，2014）。因此将交通支出的40%归入燃料生产部分，计入到工业。
建筑业：按旅游花费构成，建筑业旅游消费为“0”。
交通运行、仓储和邮政业：根据《旅游抽样调查资料》及相关旅游研究结果，不论是国内游客还是国际游客，交通支出占旅游支出的比例在30%左右⑧。2016年国内旅游总收入为39389.1亿元，按30%交通费占比计算，交通支出共计11816.73亿元。而2016年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居民消费支出为9492.52亿元。再以2012年发布的42部门投入产出表进行验证，2012年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的居民消费支出为6435.16亿元，2012年国内旅游总花费为22706.1亿元，按30%计算旅游交通支出为6811.86亿元，超出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全部的居民消费总额。因此，按30%计算交通支出是不合理的。《旅游抽样调查资料》显示游客交通花费构成从2010年的34.5%下降到2016年的30.9%。根据国家旅游局的数据， 2014年，中国国内游有96.4%、出境游有约64.1%的客源是自由行，国内游自由行人数占国内出游总人数的97.8%，2016年中国私家车保有量为1.7亿辆。蚂蜂窝监测数据显示，游客通过旅行社进入景区的比例已经由2010年的60%-70%下降至2015年的20%-30%，自驾为主的自由行已成为游客到达景区的主要方式，占景区接待游客总人数的75%。依据《国家旅游及相关产业统计分类》，旅游游客购买用于旅游活动的自驾车、摩托车、自驾游用燃料、零配件等提供的零售服务对应国民经济行业分类的批发和零售业（526）。根据以上分析，结合德尔菲法，将交通费中的65%计入批发和零售业，35%计入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扣除计入工业的40%）。
批发和零售业：从购物费中剥离1%的邮电通讯费，其余计入批发和零售业;从交通费中剥离65%的自驾游用燃料、零配件等计入零售业。
住宿和餐饮业：分别从住宿和购物中扣除3.5%的农家乐住宿费、35%的短期租房费和23%的农家乐餐饮费。
其他：包括游客消费支出中的其他支出、游览支出、从住宿费中剥离的短期租房费（3.5%，计入第三产业其他服务业中的租赁和商务服务业）、购物花费中剥离的邮电通讯费（1%，计入第三产业其他服务业中的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
居民旅游消费计算公式如下：
农业旅游消费=住宿消费×3.5%+餐饮消费× 23%+购物消费×5%
工业旅游消费=交通消费×14%
交通运输、 仓储和邮政居民旅游消费=交通消费×21%
批发和零售业居民旅游消费=购物消费×94%+交通消费×65%
住宿和餐饮业居民旅游消费支出=住宿×61.5%+购物×77%
其他居民旅游消费=其他支出+游览支出+住宿×35%+购物×1%
政府旅游消费分解向量。国内游客抽样调查和入境游客抽样调查只对游客实际的消费支出进行调查，因此，难以获得游客实际获得的政府旅游消费。在省级层面，可从旅游相关的财政性支出计算政府旅游消费支出，但目前国家层面旅游相关的财政性支出尚未统计。陕西省2012～2016年对旅游相关的财政性支出占旅游消费的比重在0.85%～1.12%之间。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的《中国国内旅游发展年度报告2017》研究表明，陕西省旅游发展水平处于全国较发达地区，旅游发展指数为0.362，全国31省市中排名第18名。因此，按旅游消费总额的1%估算居民获得的政府旅游消费支出。
根据投入产出技术同质性和同一性的假定，假定同一产业政府消费构成与居民消费构成是相似的，从各产业部门剥离政府旅游消费部分。2010～2016年投入产出表最终使用部分，涉及政府消费的产业为农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金融业和其他，金融业不涉及旅游消费。各产业政府消费占最终消费比重分别为3%、23%和65%（样本期平均值）。
旅游资本形成分解向量。资本形成总额的计算涉及到两个指标，固定资本形成综合和存货增加。2010年和2012年42部门投入产出表中，第三产业中除过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批发和零售两个行业统计存货增加（2010年没有统计），其他行业均不统计存货增加，住宿和餐饮的固定资本形成和存货增加都没有统计。因此，旅游资本形成的计算只考虑固定资本形成。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和资本形成总额是非常相近的概念，在正常情况下两者之间差额很小。目前旅游统计中只公布了旅行社的固定资本形成数据，旅游投资数据难以获取⑨，在计算旅游资本形成时按投入产出技术同一性假定，同一产业产品生产技术相同，因此涉旅产业旅游产出的资本形成占比等于消费占比。根据旅游消费占最终消费比例，从资本形成中剥离旅游资本形成部分
旅游出口分解向量。旅游出口是指外国居民在我国境内发生的旅游消费。其在我国境内消费的旅游产品与服务与我国居民在国内消费的旅游产品和服务是一致的。因此，旅游出口的向量分解分为两步，首先根据入境游客花費构成，将国际旅游收入分解到各涉旅产业;其次按居民旅游消费涉旅产业分解方法将其分解到各涉旅产业，得到各涉旅产业旅游出口部分。
推算旅游总产出。按国民经济核算支出法，旅游总产出=旅游消费+旅游资本形成+旅游净出口。其中旅游最终消费=居民旅游消费+政府旅游消费，计算结果见表6。
（2）旅游增加值
旅游增加值是国民经济系统中涉旅产业中旅游产出部分的增加值之和。根据投入产出表计算各产业增加值率，即可计算出涉旅产业旅游增加值部分，加总得到旅游产业增加值（见表6），计算公式为：
涉旅产业增加值率=涉旅产业增加值涉旅产业总产出
涉旅产业旅游增加值=涉旅产业旅游产出×增加值率
=涉旅产业旅游产出×涉旅产业增加值涉旅产业总产出
旅游增加值=∑涉旅产业旅游增加值
2、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实际编制
（1）编制9+1部门最终使用矩阵
根据旅游总产出、增加值推算结果，可得到旅游产业的总产出、增加值、农村居民消费、城镇居民消费、固定资产形成、出口总量及分解向量。根据各总量指标的分解向量，从9部门投入产出表中将各产业部门旅游产出部分扣减，加总得到旅游部门的总量数据，扣减后剩余为各产业部门的非旅游产出部分，得到9+1部门的最终使用矩阵。
XF=
10912.1116407.04804.85
25735.719182.340.00
0.000.000.00
1109.801975.820.00
1308.685623.552125.92
387.785193.750.00
2009.1112123.571367.32
6595.7923843.520.00
8866.423893.3492175.93
7219.2832563.7111040.23TZ=
4384.874017.62
10684.685638.64
171125.670.00
1085.61865.31
1943.99294.18
0.000.00
0.000.00
12486.610.00
10824.350.00
9375.760.00EX=
624.73
121890.52861.2011794.805037.47-346.89462.120.003879.888051.38
G=
118991.18
1266421.41190365.4977002.3079757.3619399.3581047.7257555.66240825.5968250.36ER=
1212.60678.78-777.3513453.733190.385190.6485.67-82.436325.95-32504.45IM=
5095.73115617.01252.350.002635.02411.98489.780.005589.574712.93
（2）编制9+1产业部门增加值矩阵
运用“RAS”编制9+1部门增加值矩阵需要给定目标矩阵行控制向量、列控制向量及初始矩阵。其中，列控制向量为劳动者报酬、生产税净额和固定资产折旧+营业盈余三个总量指标，是各产业的合计数，不涉及旅游产业的剥离，直接采用9部门投入产出表增加值矩阵列合计数。行控制向量由各产业增加值扣除旅游增加值部分得到。初始矩阵需要对旅游产业初始值做推算，其他各产业采用9部门增加值矩阵为初始值，根据RAS方法的迭代思想，用2007年全国135部门投入产出表中旅游业增加值分解向量作为初始值⑩。
N=
64334.96102129.8831684.4018020.5415810.725585.0920941.666583.1398556.8922353.88
-2916.6443228.095994.2016477.13880.78623.686196.627727.514545.033280.15
2495.92101609.7011843.6020761.0914568.721830.7134994.1233822.1638073.3012089.80
U=
17491.5262847.511371.1111.92896.882013.450.446.471077.865.93
3891.11810552.36103069.073104.042449.636773.152498.018680.4947961.13568.79
23.593908.58 9559.28320.661122.37145.24709.961420.142198.490.00
1707.7432786.373115.741564.241354.821003.40439.47109.504630.475.51
1643.9333548.235825.702228.5610603.23373.14903.88183.766345.431212.37
84.123338.51625.20245.91706.8524.401055.94101.693044.04159.38
1918.3432609.665915.452928.197105.22308.053061.583733.987909.250.00
2.66816.8420.824320.94390.13281.433948.261439.403491.710.00
1368.3135216.5611340.936934.293369.70425.086297.791567.4218402.45516.75
145.623829.140.0084.79498.3212.550.000.004589.1428057.82
（3）編制中间投入矩阵
编制中间流量矩阵 是编制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最后一步，根据投入产出表的平衡关系，由最终使用矩阵、总产出矩阵和增加值矩阵得到中间流量矩阵的行控制向量和列控制向量，然后运用“RAS法”可得到中间流量矩阵。
最后，将中间投入矩阵、最终使用矩阵和增加值矩阵组合在一起，得到旅游作為独立部门的投入产出表。
四、旅游产业经济总量的测算
编制连续年度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对于及时测算旅游经济发展水平，正确评价旅游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与影响，制定正确的经济发展战略极为重要。根据本文第三部分的编制结果，可计算旅游产业的直接经济总量、间接经济总量和完全经济总量。直接经济总量采用剥离系数法从全国经济总量中剥离、加总得到，完全经济总量通过构建投入产出模型计算得到，间接经济总量等完全经济总量减去直接经济总量。旅游产业经济总量包括旅游总产出、旅游增加值、旅游就业等经济指标。下面以旅游增加值为例，给出2010-2016年旅游产业增加值及其对经济增长贡献的测算结果。
计算结果表明：2010年到2016年，我国旅游产业直接增加值从12258.90亿元增加到37723.83亿元，年均增长20.6%;占GDP的比重从2.97%提高到5.07%，提高了2.1个百分点;对GDP的综合贡献从5.45%提高到9.17%，提高了3.72个百分点。
五、结论与建议
旅游经济规模的迅速扩大以及旅游业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定位的确定，使旅游经济核算成为旅游研究和实际工作中亟待解决的重点问题。本文将旅游作为一个独立部门，纳入到投入产出核算体系内，通过编制连续年度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一方面实现在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内对旅游经济总量进行测算与分析，使得旅游经济的核算数据与国民经济核算数据保持一致和衔接;另一方面突破了投入产出数据实效性的局限，获得投入产出时间序列数据，以进一步运用投入产出框架分析旅游经济在国民经济产业间的作用及机制，测度反映旅游经济重要性的指标，如相对于GDP的旅游经济规模，归因于旅游经济活动的直接就业和间接就业等。通过2010-2016年中国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的实际编制可知，只要有最新年份官方发布的投入产出表和当期GDP核算数据，就可以编制国家、省级及以下不同层面连续年份的旅游扩展核算投入产出表。在我国尚未正式发布旅游产业核算规范办法的背景下，该研究不失为一种研究旅游经济核算的简便、可行的方法。
① 该定义与其他统计框架保持一致，包括：《2008年国民账户体系》（SNA2008）、《国际收支和国际投资头寸手册》（BPM6）、《2008年国际旅游统计建议》。
②该项调查问卷为国家统计局制定的《旅游统计调查》。
③限于篇幅，文中不给出详细分类目录。
④总产出是一个必须与其他经济总量共同通过构建联立方程进行预测的经济总量。为提高预测精度，保证经济总量之间的平衡与一致，联立方程需要从社会核算矩阵（SAM）进行建立。李宝瑜（2014）编制了2008-2012连续年度中国社会核算矩阵，其中基于SAM构建联立方程模型预测国民经济总量。本文采用该模型预测了2010-2016年总产出。并对预测精度进行了检验，检验结果表明，样本期内（2010-2012）总产出误差不超过4%。因此，本文采用该模型预测2013-2016年总产出。
⑤2010年和2012年的42部门和135部门投入产出表中没有对狭义旅游业进行核算。
⑥限于篇幅，本文只给出2016年的编制结果，如有需求，可联系作者获得其他年份投入产出表的编制结果。
⑦旅游统计公报中发布了全国旅游直接投资数据，2016年达到12997亿元，同比增长29.05%。
⑧2016年城镇居民交通费占比30.9%，农村居民交通费占比29.5%，入境游客交通费占比为40.58%。
⑨旅游统计公报中发布了全国旅游直接投资数据，2016年达到12997亿元，同比增长29.05%。
⑩2010年和2012年的42部门和135部门投入产出表中没有对狭义旅游业进行核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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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李 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