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文化系统是非线性系统，是各种内外部非线性复杂关系的客观存在，对文化系统的分析应在物事系统、信息系统和能量系统中进行；要求在建设文化强省进程中，必须采取非线性思维的复杂性探究方式，并且使对文化建设的投入产出运行在类似于晶体管的放大区域。
关键词：文化系统 非线性思维 物事系统 信息系统 能量系统
1.文化系统是非线性系统
广东省正处于经济结构转型和发展方式转变的关键时期，区域经济快速发展，呈现出工业化、城市化、信息化、市场化和国际化互动共进的良好格局。文化产业持续发展，文化服务业效益显著。根据国家统计局《2008年我国文化产业发展情况的报告》的有关数据显示，2008年，广东文化产业中的法人单位占全国的10.7%，年末从业人员占23.2%，资产总计占19.9%，全年营业收入占24.5%，主营业务收入占23.5%，增加值占21.0%，该6项指标名列全国第一。
《广东省建设文化强省规划纲要（2011—2020年）》提出：“到2020年，形成特色鲜明的岭南文化和现代开放型文化体系，文化在综合实力竞争中的地位和作用更加突出，解放思想、改革开放的时代文化精神更加彰显，文化凝聚力、竞争力、创新力、辐射力显著增强，各项主要文化指标居全国前列。”
增强文化自觉，建设文化强省，要以新的视角、新的理念看待文化，以新的思路、新的办法建设文化，提升广东省文化软实力，用非线性思维审视文化系统。
1.1 文化的定义
什么是文化？我国古代文化的含义，《周易·贲卦·彖辞》：“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王弼注：“止物不以威武，而以文明，人之文也。”1871年，英国文化学家泰勒在《原始文化》中提出狭义文化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和任何人作为一名社会成员而获得的能力和习惯在内的复杂整体。《辞海》对文化的定义是：“广义指人类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总和。狭义指社会的意识形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制度和组织机构。是一种历史现象，每一社会都有与其并随着社会物质的生产而发展。”
1.2 非线性的概念
系统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元素相结合的有机整体，其揭示了客观世界的某种本质属性，有无限丰富的内涵和处延。非线性指量与量之间不按比例、不成直线的关系，代表不规则的运动和突变。
非线性理论观察和分析事物的复杂系统，世界所有事物都自成系统，但又归属于一个高于其结构的更大系统，它只是构成这个大系统的一个或几个要素，或作为大系统的某一结构层次的事物而存在。
1.3 非线性思维
“非线性思维”可以理解为就是和常规线性思维不一样的思维方式。有某种直觉的含义，是一种无须经过大量资料、信息分析的综合系统，如果其输出不与其输入成正比，则它是非线性的。对于一个非线性系统，哪怕一个小扰动，象初始条件的一个微小改变，都可能造成系统在往后时刻行为的巨大差异，也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1.4 文化系统是非线性系统
文化系统是社会系统的子系统，并且是典型的非线性系统。由于人是“一个自主开放的耗散结构的、信息化的、具有全息性的复杂巨系统”，所以凡是人参与的系统都是非线性系统。文化系统的非线性不仅表现在它与外部环境系统之间关系的非线性，也表现在其内部各组分之间、各子系统之间关系的非线性。这些个体构成的文化系统，具有复杂系统的显著特点：第一，组成系统的个体或元素的数目较多，称为巨型性或规模化；第二，系统是由“活”的个体组成，都有很高的智能和自适应能力，称为自适应性；第三，各个个体具有学习、记忆和选择等能力，可称为创新性；第四，文化要体现以人为本、以人为中心，被称为人本性；等等。文化系统中各种非线性关系或问题的客观存在，要求我们在研究文化系统以及进行建设文化强省时，必须采取非线性的复杂性探究方式。系统哲学家拉兹洛深刻地指出：“从今日世界许多趋势和进程的非可持续性可知，应用于未来的发展动力，不是古典推测法的线性动力学，而是复杂系统进化的非线性混沌动力学。”
2.文化系统与外部环境系统之间关系是非线性的
文化系统嵌套在复杂的社会环境系统之中，同其他社会子系统诸如经济、政治、教育、科技以及各种社会因素之间存在密切的联系，其运行发展要受到经济、政治、教育、科技以及各种社会因素的制约。但是，“制约”都不等于“决定”，经济、政治、教育、科技以及各种社会因素都不能单独地“决定”文化系统的运行和发展状态，它们通常以合力或组合的形式“影响”或“制约”文化系统的生存与发展。企业文化是文化的一个子系统，现代的企业管理也从随意管理、经验管理、科学（制度）管理，发展到文化管理。
因此，将文化系统发展的快慢或成败与否，单纯归因于政治、经济、教育、科技等某一因素，都是片面的和不客观的。经济与文化系统的关系并非简单的线性因果关系，很多文化系统现象和问题都不能用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来解释，经济发展与教育事业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
3.文化系统在物事、信息、能量坐标系中的图象
有人统计关于文化的定义有200多种，对于文化的结构也有不同的说法，“二层次说”（有外在世界的和心灵世界的二层次说，也有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之分）、“三层次说”（符号、意义、价值观，规范准则，物质文化；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四层次说”（物态文化层、制度文化层、行为文化层、心态文化层）、“五层次说”（世界模式、习惯心理、思维方式、情感方式、价值尺度）、“六层次说”（物质、社会关系、精神、艺术、语言符号、风俗习惯6大子系统）。本文认为：不管什么系统都可以归结为“物事系统”、“信息系统”、“能量系统”，文化系统也可以在这3个系统的维度下进行分析和研究。
物事系统是由物系统和事系统组成的。哲学家冯友兰和张岱年均对物和事有较深的研究，冯友兰认为：物动即事。“如桌子是一物，桌子动是一事。”20世纪三四十年代，哲学家冯友兰在《贞元六书》中论述了“物”、“事”、“理”、“事理”，其在《一种人生观》中提出：“人是天然界之一物，人生是天然界之一事”；张岱年根据怀特海的“现素（actual entities）”、“现起”（actual occasions）、“过程哲学”等概念提出“物动为事”、“事成为物”和“物源心流”理论。
文化系统应该在物事系统（包括了物态文化层、制度文化层、行为文化层、心态文化层）、信息系统、能量系统构成的坐标系中进行分析，在原来时空坐标系（3个方位坐标和1个时间坐标）的基础上再建立1个由物事、信息、能量3个坐标轴构成的坐标系，形成“七维物事、信息、能量、时空维度”，应在此七维坐标系下研究社会系统（文化系统），七维的物事空间坐标系如图1所示。
例如在广州市海心沙举行的第16届亚运会的开幕式和闭幕式活动，对于3维（X、Y、Z）坐标系统而言只是一个空间点，而对于在此坐标系中由物事轴、信息轴、能量轴构成的坐标系统来说，则是一个非常大的物事、信息和能量体，因为开闭幕式是由数千人组成的复杂巨系统，所牵涉到的物和所形成的事，以及由此而产生信息，传递或消耗的能量也是相当大的。要疏通文化系统中的各种信息渠道和传播速度，以便能量信息、行为信息、品德信息、情感信息、荣誉信息、信任信息等的传递和流通。对于这个文化系统而言是不能用简单相加来求和。
4.文化系统内部各种关系是非线性的
按主体划分，文化系统可文化事业系统和文化产业系统；按特色可区分为岭南文化（广府文化、客家文化、潮汕文化、雷州文化、华侨文化、禅宗文化、海洋文化、少数民族文化等文化生态）和现代开放型文化体系（文化服务业、新兴产业），文化服务业包括文化创意、平面传媒、广播影视、出版发行、演艺娱乐、文化会展等六大文化服务业，新兴产业包括网络游戏、数字电视、新型媒体终端等高增长性战略产业、文化休闲娱乐产业、时尚文化产业。
文化系统本身由多种内在联系的子系统构成，如：物态系统、制度系统、行为系统、心态系统，各子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相互联系，彼此共处于复杂的非线性关系网络之中。由于存在复杂的非线性相互作用，文化系统的整体行为并非各子系统或局部或个体行为的简单相加，往往是组成文化系统的一切要素、单元和子系统的相互依赖、相互结合、相互渗透和相互制约的结果。所以，广东省的文化产业或文化事业状态通常不简单地等于各地级市、各区域文化系统的状态之总和，广州市的文化系统状态也往往不等于各个区的文化系统状态之和。因此，一个结构与功能优化的文化系统应该是由彼此互补的文化子系统构成的，它可以是优势互补，可以是特色互补，还可以是结构互补。
5.建设文化强省对非线性思维的要求
广东省委办公厅“关于加快提升文化软实力的实施意见”（粤办发［2009］22号）指出：着力构建有利于文化科学发展的体制机制，不断解放和发展文化生产力，建立和完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覆盖城乡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具有较强实力与竞争力的文化产业体系和先进的现代文化传播体系，构建具有岭南风格、广东气派、时代特征和实践特色的广东先进文化。
文化系统在本质上是复杂的和非线性的，线性相互作用和规则简单的秩序只是文化运行发展的一种特例，是暂时性的，并非固定的和永恒的法则。在处理文化系统各种关系时，就应该告别线性的因果关系思维，灵活运用非线性思维。对于复杂的文化系统，如果想比较全面地认识其本质状态并做出各种理性的选择，就必须从不同的层次和维度将各种关系与因素找出来。当然，由于文化中存在太多的非线性，要穷尽它们并获得理想的效果，显然不现实，因而采用某种简化的方式也是必要的。但是，这并不等于可以忽视或不考虑文化系统的复杂性和非线性。
我们知道：电子路线中晶体管的输入输出特性是非线性的，其具有电流电压的放大功能，当然其有一定的内部结构和外部条件，如三极管的发射区是发射载流子的，掺杂浓度高；基区是控制放大情况的，其较薄且掺杂浓度低；集电区是收集载流子，其面积比较大，在这样的内部结构下，给予发射结正偏、集电结反偏的外部条件，则此晶体管就有了电压、电流放大作用。对于建设文化强省和提升文化软实力，也要创造一定的内部外部条件，使其具有放大的功能，产生最优结果。如图2所示。
文化强省建设的内部条件一是以人为本，相当于发射区；二是党对文化系统的领导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相当于基区；三是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相当于集电区。外部条件是文化体制改革和法律组织保证。对于文化软实力的投入产出，同样有一阈值（晶体管中叫死区电压），当投入小于这个阈值时，产出很低，只有投入大于此值，才有放大作用。
运用非线性思维，首先要对文化建设和文化发展的演化，采用一种宏观的、有限精确的预测观和选择观。其次，在现实中，文化系统的运行发展非常复杂，既包含决定性的和可逆的因素，也包含随机性的和不可逆的因素，要采用非线性在放大区运行的思路。第三，要控制好文化强省建设中内部因素。第四，在强调文化系统的结构性、有序性和确定性时，要注意把握适当的指标或手段，同时，也要注意提高文化建设的运作效率，另外，适应性也是文化系统可持续发展的有力保证。
当然，非线性也并非万能的答案，非线性思维也并非无所不能的思维。不过，我们谁也不能否认，非线性思维是一种比线性思维更好的思考问题和探究问题的思维方式。
6.结语
文化系统是一个具有耗散结构的复杂的非线性系统，同时也是处在社会大系统中的各种内外部非线性复杂关系的客观存在，因此，对文化系统的分析应在物事系统、信息系统和能量系统中进行；要求在建设文化强省进程中，必须采取非线性思维的复杂性探究方式，并且使对文化建设的投入产出运行在类似于晶体管的放大区域。
注：本文作者张李良为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金融研究所09级博士生在读，主要从事社会学、金融服务业管理和研究。
基金项目：中国高等教育学会2011年专项课题（批准号：2011GZZX026）；2010年度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教学改革项目（立项编号：JG201007）。
参考文献：
[1]对广东建设文化强省的思考．百度·百科，[EB/OL]．（2010-08-20）[2011-09-01]．http：//.cn/qkpdf/meed/meed201111/meed20111187-1.pdf" style="color:red" target="_blank">原版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