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院校“朋辈”教官队伍建设的作用机理与培养路径

宿月荣

(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 退役军人研究所,浙江 温州 325016)

军事训练是高校开展国防教育的重要平台,是为人民军队储备预备役军官和后备兵员的重要渠道,是提高国防动员潜力的重要抓手。军事训练是军事课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列入高校人才培养方案的必修课程。随着“深化习近平强军思想武装,聚焦备战打仗推进部队全面建设”[1]不断深入,承担高校军事训练的现役军人教官数量已不能满足现实需求。如何克服现役军人教官数量短缺,保质保量完成军事训练任务,成为摆在高校面前的重要挑战。浙江省高职院校充分发挥退役军人大学生的数量优势,逐步开展将退役军人大学生打造为“朋辈”教官,通过实施“枫桥模式”,有效解决了高职院校军事训练教官短缺的问题,形成了可推广、可复制的高职院校甚至高校“朋辈”教官队伍建设新范式。

“朋辈”源于英文单词“peer”,指“同辈或社会背景相同的人”。朋辈教育,又称为同伴教育,它来源于实现经验分享,从而协助受教育者探索自我、适应环境、增进自我成长的一种教育方式。[2]它于20世纪70年代进入高等教育领域,主要应用在心理健康教育、学生管理、课堂教学和社会交往等方面,已经取得初步效果。“朋辈”教官将朋辈教育的优势应用于课堂教学,以发挥朋辈教育的最大效用。基于高职院校退役军人大学生数量较多的现实,浙江省高职院校积极探索“朋辈”教官队伍建设,将校内优秀的退役军人大学生培养成“朋辈”教官,组建“朋辈”教官团队,逐步实现“朋辈”教官成为军事训练优质师资资源的做法。“经过军队最少两年的摔打磨练后,大学生士兵综合素质往往会得到普遍提高”。[3]“朋辈”教官具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心理素质、军事技能以及语言表达能力,能够更好地理解、领会军事训练教学大纲,准确把握施训过程。“朋辈”教官具有较强的同理心,能够以学生容易接受的方式传授课程知识,从而提升授课效果。有效缓解了“大学生军训教官短缺问题日益凸显,现役军队难以满足承训任务”[4]这一现实矛盾。“朋辈”教官以其勤勉尽责、艰苦奋斗、坚忍不拔的斗志和勇于坚持、战胜困难、超越自我的精神,成为学生日常学习的榜样,从而改变学校重教书、轻育人的现状,重视智育,轻视德育、体育、美育和劳动教育的倾向。[5]推动习近平总书记“努力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要在增强综合素质上下功夫”[6]的教育要求。

新时代高职院校人才培养要求逐步升高,就业岗位要求不断提升,学校精细化管理逐步推进,压在“朋辈”教官身上的担子日益加重。作为“朋辈”教官,既是优秀的退役军人,也是在校学生,而“教官和学生”双重身份的双重要求又存在一些现实问题。一是作为教官,学校军事训练课程的师资力量,对师资专业知识和教学水平都有较高要求。[7]高职院校的军事训练时间大部分集中于新生开学后的一段时间,这使得非大一新生的“朋辈”教官开展军事训练时间与自身上课时间存在冲突。这些“朋辈”教官除了承担大量施训任务外,还要牺牲较长上课时间。二是作为学生,“朋辈”教官退役复学后,面临校园环境、同学关系、学习内容等的变化,这些均和军营有着天壤之别,退役复学后需要有一段适应时期。[8]

专家学者针对上述问题,从“育选用保”四个方面进行了研究。培育方面,喻根深(2017)提出,“朋辈”教官培育应该从思想动员、集训模式、行为规范等方面进行。[9]商建华等(2012)提出,“朋辈”教官选拔应当经过报名、审核和演讲三个程序来实现。[10]使用方面,胡俊宇(2016)指出,高校退伍复学学生开始正式参与新生的军训工作,这有助于提高与承训军队的沟通协作效率,使得退役复学学生能够更加熟练地完成军训任务,为军训工作的顺利完成做出了重要贡献。[11]保障方面,康永(2018)提出,为了做好“朋辈”教官的有效保障,应当在财政和制度等方面加强相关工作。[12]

综上所述,“朋辈”教官队伍建设已有一定的研究基础,但总体上研究较少,对“朋辈”教官队伍建设的实证研究则少之又少,还不能准确把握“朋辈”教官队伍建设的难点和痛点,可见“朋辈”教官建设还有较大的研究空间。本文以浙江省职业院校“朋辈”教官为研究对象,采用问卷调查和半结构化访谈的方式,对“朋辈”教官队伍的优势和需求问题进行深入分析,总结“朋辈”教官队伍建设的经验,完善团队建设的实施路径,为高职院校甚至高校“朋辈”教官队伍的建设和发展提供有益的建议。

为了更好地提高军事训练效果,强化“朋辈”教官队伍建设,本文采用问卷与半结构化访谈相结合的方式开展研究。通过自行设计《“朋辈”教官的工作和自我评价编制调查问卷》,面向浙江省15所高职院校460位“朋辈”教官开展匿名调研,运用spss21.0的描述统计和多重响应分析。问卷编制环节主要采用德尔菲法,在了解一定信息的基础上设置问题和选项,收集问卷主要采用现场发放的方式,回收问卷455份,其中有效问卷450份,有效率为98.9%。

Spss统计结果显示:性别上,“朋辈”教官中男生占97.3%,说明“朋辈”教官以男生为主;参军时间上,大一入学前参军占88.0%,大一大二结束后占少数,没有大三结束后参军的“朋辈”教官,说明“朋辈”教官以大一入学前参军的为主,大一大二结束后参军的为辅,大三结束后退役军人直接到工作岗位,未在“朋辈”教官行列之中;“朋辈”教官在部队获奖(嘉奖、优秀义务兵、四有士兵)者占57.3%,未获奖者占42.7%,从总体上看获奖和未获奖的数量基本相当;在军事训练中担任职务上,营长占3.4%,连长占13.4%,排长占27.3%,班长占55.9%,根据高职院校营、连、排和班的设置基本为4:18:34:74,与样本回收比例基本一致,调研数据具有代表性。

半结构化访谈营、连、排、班比例分别为10%、20%、30%、40%的100位“朋辈”教官,访谈的大方向围绕“朋辈”教官现状、面临问题、队伍建设三个维度进行,通过拆解三个维度的需求,将访谈结构整理转化为具体的访谈关键点10项,创设温馨的访谈环境,鼓励“朋辈”教官畅所欲言。

(一)“朋辈”教官的职责发挥了重要作用

1.完善制度体系建设,培养高水平“朋辈”教官

统计结果显示,“朋辈”教官普遍认为建立完善的制度体系是提升教官队伍建设水平的基础性措施。“朋辈”教官认为,要通过建立严格的申请、培训、选拔和考核制度保证教官队伍水平的占97.2%,说明绝大多数“朋辈”教官认为制度体系建立十分重要。

在访谈中发现,“朋辈”教官认为适合高职学校特色的、完善的制度体系能够有效地激发团队的内在动机。通过为“朋辈”教官制定明确的目标、严格遵守纪律、提高技能水平,有助于培养出高水平的“朋辈”教官,从而提升军事训练的效果。“朋辈”教官对学校安排退役军人教师负责指导队伍建设表示赞赏,认为指导教师在“朋辈”教官队伍建设和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访谈中发现,高职院校“朋辈”教官队伍主要集中于“辅助”和“主导”两种类型。一是辅助型。退役军人大学生可以根据学校的指示或自发地协助教官完成军事训练任务。学校尚未对其明确职责,甚至不提要求,也无统一组织,主要以倡导或其自愿自发的形式参与到军事训练中。二是主导型。学校建立了一套完善的退役军人大学生组织和管理制度,以培养和选拔具有较高政治素养、军事技能和授课能力的退役军人大学生,并负责落实军事训练相关任务。有制度支撑的主导型“朋辈”教官能够更好地发挥作用。

经过访谈,发现完善的制度体系在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有教官采用强硬培训方式,激起受训学生强烈的抵抗情绪,教官和学生两者形成了对立,无法顺利开展军事训练。“朋辈”教官教学检查小组在巡视过程中发现了这一问题,并及时了解情况,通过调整教官实训方法,引入辅导员进行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缓解矛盾冲突。在每晚的教学讨论例会上,参会者就施训过程中的经验做法和疑点难点进行汇报,通过研讨论证、相互借鉴学习、相互督促提升,以期在短期内有效提升“朋辈”教官施训能力。

2.发挥“朋辈”教官指导作用,提升军事训练效果

一是发挥“朋辈”教官的优势。经过调查研究发现,“朋辈”教官普遍认为具备军事技能、沟通交流、组织协调等方面的能力是其自身的优势所在。调查显示,有退役不褪色,退役不退志的责任感占86.1%,有强烈的爱国主义和吃苦耐劳精神占80.9%,说明“朋辈”教官这些优势体现了良好的政治素养和担当精神。根据调查结果,88.7%的受访者具有一定的组织和协调能力,80.9%的受访者与同学容易沟通交流,79.6%的受访者掌握较好的军事技能,77.0%的受访者具有较好的身体素质,这些优势对“朋辈”教官开展军事训练工作具有积极的作用(表1)。

表1:“朋辈”教官优势统计表

在访谈中“朋辈”教官表示,接受部队两年的培养,与没有参军经历的同龄人比较,自己的政治素养有明显优势,情绪也会较同龄人更稳定,例如,当‘朋辈’教官自己事务与军事训练工作相冲突的时候,他们会自觉以军事训练为主,自己的事务想办法找时间解决。“朋辈”教官在日常生活中与同学们共同进餐共同居住共同学习,以其示范引领作用,使军事训练教育更加全面深入、持久有效。他们更具有同理心,与学生沟通和交流时,能够较好地处理学生的情绪,避免与学生发生冲突,对训练计划落实有促进作用。

“朋辈”教官的优势不仅体现在军事训练中,还会在德育、体育和劳育中有所体现,有“朋辈”教官表示,“除了教官身份,自己还是学校体育测试的助教,协助体育老师开展学生体质测试的训练”;“当同学有意参军时,我给予了他们一些建议,他们在部队里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其中一些人还获得了‘四有士兵’等荣誉,这是同学们对我的信任。”受“朋辈”教官的影响,一些学生表示愿意加入学校国旗班;志愿协助“朋辈”教官开展军事训练等国防教育活动。然而,“朋辈”教官个体之间也存在能力上的差异,这种差异会在军事训练的效果上有所体现。同时与现役部队教官相比,“朋辈”教官认为,学生对其敬畏程度有所降低,所以作为“朋辈”教官,需要与学生保持合适的距离,来保证军事训练的严肃性。

二是提升“朋辈”教官的能力。“朋辈”教官在积极满足集体需要和自身发展中不断成长。经调查发现,“朋辈”教官承担施训任务的主要动机是为全民国防教育做出贡献,占80.9%,而为学校做出贡献的比例则达到91.3%;锻炼和展示自我占90.0%,期待在后期与同学之间建立良好的交流与相处占77.0%。可见“朋辈”教官工作动机主要集中于满足集体需求和促进自身发展两个维度(表2)。

表2:“朋辈”教官动机统计表

“朋辈”教官认为,沟通表达和组训方法在需要提升的能力中所占比重达73.0%,这与大多数“朋辈”教官在部队未接触带训工作有着直接的关联。“朋辈”教官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能力的提升占56.1%,团队意识的提升占60.0%,军事理论和军事技能的提升占53.5%。纪律意识占52.2%。可见,“朋辈”教官对自身要求较高,对军事训练的质量和效果也有着极高的要求(表3)。

表3:“朋辈”教官需要提升的能力统计表

在访谈中,高年级的“朋辈”教官表示,“‘朋辈’教官的优势要不断强化,否则会逐步消失,比如,因为学校集训教官的强度不及军队,所以会出现‘朋辈’教官退役年限越长,体能下降越明显。”“朋辈”教官发现,开展军事训练是促进班级团结的有效手段,在施训过程中应当加强受训学生的团队意识,但是教官本身在这方面的能力仍有待提升。

(二)“朋辈”教官面临的现实困难

1.“朋辈”教官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作为高职院校,教学内容多以实践课程为主,“朋辈”教官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承载着较大的工作量,存在一些现实困难,在调研中认为军训时间与教官自身上课时间冲突占50.9%,特别是身为大二大三学生的“朋辈”教官军事训练期间,存在上课时间完全冲突的问题,为了确保军事训练工作,大二大三“朋辈”教官采用请假去承训的办法。根据调查结果,精力跟不上的比例为37.8%,“朋辈”教官需要在整个时段内进行军事训练,并在课余时间完成学生身份的相关事项,这种精力不足的情况使得他们在这段时间内感到疲劳。结果显示,受训学生不遵守纪律的比例为35.2%,机构机制建设不全面没有动力的比例为19.6%,这导致“朋辈”教官经常感到本领恐慌和无力感。然而,“朋辈”教官仅有3.9%的比例认为对自身成长没有太大的帮助,这表明“朋辈”教官基本上否认了这一观点(表4)。

表4:“朋辈”教官工作上面临的现实困难统计表

在访谈中,“朋辈”教官在开展军事训练的过程中会存在不遵守纪律的学生,有部分教官找不到适合的办法解决这类问题,导致课堂有些失控。经过第二轮军事训练任务的实施,教官们表示,与首次训练相比,训练效果有了显著提升。

在访谈中发现,“朋辈”教官因实施军事训练未能上课,学校和教师都给予理解和支持。经过补课与实际上课效果比较,仍存在一定的差距,而且在课堂作业等课程细节上也存在一定的缺陷,这些缺陷导致了学习效果和成绩的不利影响。访谈中跟训学生存在名单不确定、原因难确定、教学内容未确定等问题,“朋辈”教官表示跟训学生工作还没有理顺,难以管理。

2.“朋辈”教官在生活上出现不适应及学习上存在困难

“朋辈”教官从部队进入校园,生活环境和学习内容变化大,需要适应过程。根据问卷调查结果,37.8%的受访者认为军队生活和大学生活存在显著差异,需要适应这种差异;20.9%的受访者表示,有些事情不愿意表达出来,经常默默承受。结果显示,57.4%的受访者学习节奏跟不上,48.3%的受访者在专业选择上存在困难。可见“朋辈”教官学习上的困难比生活上的困难更棘手(参见表5)。

表5:“朋辈”教官生活和学习上现实困难统计

在访谈中发现,“朋辈”教官在部队生活习惯比较规范,而且相对普通同学略有年长,因此在做事情上比较成熟,与同学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需要相互理解和适应。“朋辈”教官学习上存在较大的困难,特别是在英语学习上表现得较为明显,有“朋辈”教官甚至是处于完全听不懂的状态,非常困惑。“朋辈”教官在入校后可以重新选择专业,但由于缺乏必要的学习渠道,使其对专业的认知较少,他们主要凭借个人感觉来选择专业,从而经常出现专业选择错误的情况。

(三)“朋辈”教官期待得到支持

1.“朋辈”教官期望获得学习和生活上的支持

“朋辈”教官期待在相关政策解读和政策落实上给予支持的占80.3%,期望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完成复学等事务的占71.8%;学业上需要专项指导的比例为30.4%。在访谈中发现,“朋辈”教官对复学手续、政策解读、专业选择以及学业发展期望得到帮助,尤其是在政策解读和政策落实方面的需求最为强烈。

2.“朋辈”教官期待获得发展上的支持

“朋辈”教官期望在更多的机会和平台上发挥作用。多担任学校军事训练、征兵等工作占70.7%,“朋辈”教官们期待更多相关工作的机会,展现了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根据调查结果,65.3%的“朋辈”教官期望有适合的就业平台,说明其希望未来能够有更适合的就业岗位。在访谈中发现,期待提供军事技能培训占57.8%,用来保持或者提升军事技能水平;参加体育比赛、国防演练等活动以及提供志愿者服务的机会占41.9%,说明“朋辈”教官的发展需要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一)机制:建立完善的“朋辈”教官队伍制度保障机制

1.丰富“朋辈”教官管理制度

制度保障是构建“朋辈”教官团队的基础和前提条件。结合当前高职院校管理机制中的实际情况,高职院校应当时刻更新管理机制,并有效使用制度化和人性化结合的形式做好管理工作。如,基于军事训练重要性和大学生军人特殊性,组织“朋辈”教官成立特殊的学生团体,隶属于学校武装部,并安排拥有部队训练经验的教师担任指导。“朋辈”教官队伍应遵循部队建制,将党支部建立在连队中,以提高“朋辈”教官的归属感和团队战斗力。“朋辈”教官队伍在管理方面要建章立制,设置纳新、监督考核与激励制度等体制机制。在军事训练中,“朋辈”教官的培养、选拔、监管和考核理当更加严格标准。因为军事训练属于教学工作,所以“朋辈”教官队伍在管理上要参照高职院校培养方案设计、课程选择原则、学习效果评价等环节予以设定和落实。

2.完善“朋辈”教官保障措施

首先,在高职院校学生国防教育及军事训练管理办法中明确规定“朋辈”教官队伍的定位。从“朋辈”教官学生身份出发,将“朋辈”教官队伍纳入学生干部制度机制和基层党支部工作体系,明确“朋辈”教官的工作、权限和义务。其次,加强“朋辈”教官队伍的扶持力度。鉴于“朋辈”教官的工作内容、工作量和工作强度的特殊性,高职院校应当加大对学分、志愿工时、评奖评优、推优入党等领域的支持力度,以提升教官的执行热情和执行质量。激励“朋辈”教官在军事训练中形成互比互学,争先创优的良好局面,推动“朋辈”教官队伍在提升学生国防意识、培养爱军尚武精神、激励参军入伍热情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3.塑造“朋辈”教官表率形象

“朋辈”教官具有不褪色、不退志的责任感、强烈的爱国主义和吃苦耐劳精神,以及良好的政治素养和担当精神,使其在退役后仍然保持着自身的价值;有一定的组织和协调能力,与同学年龄相仿,容易沟通交流;掌握较好的军事技能,有较好的身体素质等优势在学生中得以彰显,特别是英姿飒爽的军人形象成为同学们学习的典范,高职院校相关管理部门除了军事训练和日常生活中展示“朋辈”教官的示范作用外,还要通过各种媒体平台和大型活动加以展示,形成高职院校创新职业教育模式的特殊文化氛围。为了树立“朋辈”教官的良好形象,需要“军校”和“大思政”协同努力,以提升“朋辈”教官的军事技能、纪律意识、组训方法等能力,以及“朋辈”教官的思想政治教育、团队精神和沟通理解等能力,从而形成“朋辈”教官特有的校园“沉浸式”教育功效,为高职学生工匠精神的培养另辟蹊径。

(二)方法:采取分层次的方式推动“朋辈”教官队伍建设

1.科学构建“朋辈”教官队伍的层次结构

任何一个组织,其成员之间均会存在能力上的差异。“朋辈”教官队伍也不例外,由于其技能水平存在差异,因此必须采取分层分类方式来设计队伍建设的目标。原则上按照高职院校学制和学生复员时间特点,从甲乙丙三个层次来设定:甲为优秀教官。对于军事技能和综合素质突出的教官,应当按照军事训练课程安排和组织进行师资培训;乙为承训教官。对于具有较好军事技能和综合素质的“朋辈”教官,应当按照能够独立承担军事训练任务的教官加以培养;丙为“朋辈”教官的辅助人员。以在校优秀大学生为主,通过申请、培训、选拔成为教官的辅助力量,协助“朋辈”教官开展军事训练。由于高职院校录取率和报到率受社会经济影响、学制短、课程强调实践性等特点,学生具有较强的流动性,使得退役复学大学生的数量和质量存在不确定性,“朋辈”教官总量会出现波动性,从而可能出现“朋辈”教官总量少于开展军事训练所需教官总量的情况。为了克服阶段性困难,完成军事训练任务,可以通过引入“朋辈”教官辅助人员来进行补充。

2.科学设置“朋辈”教官队伍的选拔程序

确保“朋辈”教官队伍的高质量,除了来自退役军人大学生的优秀素质外,更需要高职院校严格筛选优秀教官,高职院校应当严格把控“朋辈”教官入选的两大标准。一是政治素养标准。根据“朋辈”军训教官的应征入伍标准,确保其具备良好的思想政治素养,同时运用高职院校良好的职业教育基础,增加心理测评内容,保证“朋辈”教官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二是军事技术技能标准。学校要充分借力部队资源,深化军民融合,联合培养“朋辈”教官,参照军队军事训练教导员的“四会”要求,开展“朋辈”教官培训,因“朋辈”教官培训可以与军队协商择机开展,且师资配备数量较少,方式和场所也可适当调整,所以更容易得到军队的支持。

(三)发展:全力支持“朋辈”教官团队的持续发展

1.深入开展“朋辈”教官的指导服务

针对“朋辈”教官期待的相关政策解读和政策落实、指导办理复学、学业专项辅导等内容,高职院校在“朋辈”教官职业生涯规划、事务服务和学业指导上需要持续深入,通过“老师+学长”“请进来+走出去”的形式为“朋辈”教官度过适应期做好指导服务,帮助“朋辈”教官更好地融入高职院校的集体生活。

2.竭力打造“朋辈”教官的发展平台契机

高职院校应该有意识通过征兵服务、志愿服务、安全保卫、内务管理、职业技能大赛等活动,为“朋辈”教官提供平台机会;通过应急处置、国防教育、校企合作等方式,为“朋辈”教官在校外搭建平台和机会,有必要通过拥军爱军企业为“朋辈”教官提供专项的实习实践以及就业契机,针对“朋辈”教官渴望的机会平台给予鼓励和帮助,以增加“朋辈”教官的职业经历,提升“朋辈”教官的就业能力,为“朋辈”教官的终身学习、职业技能持续发展等提供有针对性的帮助。